第254章 被殉葬的湘贵妃(12)【二合一】_快穿之坚持做个老不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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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 被殉葬的湘贵妃(12)【二合一】

  愤怒之下,白圣当即便决定,要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纯粹感情深厚,自愿殉节的,可暂且先放一边,但其他非自愿,被殉节的,绝不能容忍。

  于是下一秒,白圣便将总结报告当中的一些人名标红,驾驶个人飞行器并开启飞行器隐形功能,正式开始干活。

  ……

  沂南县,士绅王家,

  一大早,管家王允按往常惯例去见自家老爷,然后一推门,便发出一声尖叫:“啊啊!死人了,老爷,快来人!”

  近两百斤的王老爷。

  此时正悬在自己卧室的房梁上。

  不但左边墙壁上面写满了血字,王老爷脸上还被刀刻了两个字——烈男!

  然而惊慌状态下的王允,没怎么注意,尖叫之后,便赶忙将王老爷的卧室封锁起来,并派人去报官,同时通知府里的继室王刘氏,以及继室之子王斛。

  没一会儿,王刘氏便就在推门看到王老爷尸体时痛哭出声,王斛则要相对冷静一些,看到房梁上吊着的亲爹,第一反应就是他亲爹不可能自杀,等看到他亲爹脸上刻着的血字以及边上墙壁写着的血书后,就更肯定他爹是被害了:

  “娘,你别进去,就在门外等着。

  等衙门的人来了再说,爹肯定不是自缢的,必然是被人害死,您进去容易破坏线索,有空您先仔细想想爹有没有什么仇人,待会衙役来了肯定会问!”

  因为哭了几声的王刘氏,已经想要冲进去,估摸着还想把王老爷从房梁上弄下来,但深知自己亲爹是被人害死的王斛,生怕他娘进去破坏了证据线索。

  所以赶忙伸手阻止,并解释起来。

  然后,王刘氏就冷静了下来,嘴里则嘀咕着怎么会这样,老爷一向是个好人善人,每逢灾年荒年基本都会施粥。

  哪来什么仇人,怎么会被人害了?

  哪个这么狠心……

  而王斛,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他亲爹脸上刻着的两个字,以及墙壁上的血书上:“烈男,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?”

  “妻死而不知守节,续弦继室,为人不贞不忠,为保汝贞男烈男之名,特仿汝当年对待亡子儿媳之举,自缢于房梁之上,为亡妻殉节,当旌表烈男矣。

  取汝血以记此事,当名传千古!”

  “这……这都是什么?这都是什么离谱的话,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?到底是什么人,天底下哪有这种事,哪有妻子早亡,还要丈夫替其殉节的说法,荒唐!荒唐至极!这个凶手到底是谁?”

  白圣写的内容几乎与白话文相差不大,但凡识字的基本都能看得懂,王斛好歹是个童生,自然不可能看不懂,可正因为看懂了,才觉得格外惊慌离谱。

  墙上血字,简直倒反天罡!

  竟指责他亲爹没有为二十年前去世的亡妻守节,娶了继室,同时他也总算明白烈男是什么意思,感情对应的是烈女,是要他们这些男子,为亡妻殉节!

  一切种种,让他根本无法接受。

  至于血书里面提到的,是仿照王老爷当年对待自己亡子儿媳所做,则被他直接忽略,反正他爹都已经被害死了。

  先前种种自然是一笔勾销。

  他现在更害怕和担心的是,他爹这个案子的凶手,不大像与他爹有着十分直接的仇怨,并且报复杀人,反倒像是在专门针对,如同他父亲那一类的人。

  也就在他心忧紧张害怕之际。

  本地衙役已经迅速赶来。

  王老爷好歹是本地士绅,平日没少接受摊派,以及给予贿赂,他家事的重要性,自然要远超过那些普通平民,正好又有衙役在附近,来的快些也正常。

  接下来当然就是保护现场,以及等待捕头捕快,和验尸的仵作过来查案。

  又一炷香后,相关人员才来齐。

  两柱香后,仵作验完尸。

  “王老爷他是先被放了不少血,然后吊死的,或许也可以说勒死的。但他脖子上的勒痕只有一道,感觉有点像无意识状态,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,直接吊到了房梁上,过程既没有发生什么打斗纠缠,也没有发生什么二次伤害。”

  说到这,仵作其实也觉得挺奇怪:

  “而且看起来,不论是放血还是被吊上去,王老爷都没有做任何反抗,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,屋内一切安好。

  其他不说,光王老爷的重量。

  一个人用一根绳子把他吊起来,如果他再挣扎之类,力气绝非凡俗啊!”

  见仵作无法提供更多线索,谢捕头只能按照过去一贯流程,开始问府里的人,盘查王老爷的关系网,另外墙上的血书也抄了份,连带着王老爷的尸体一起带回衙门,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分析。

  可能还得咨询师爷县尉等人。

  如果县令过问,也得详细禀报。

  一个有些社会地位的士绅死亡,和没有户籍的黑户死亡,又或者有户籍但不怎么重要,死不死都没人在意的普通农户死亡,是截然不同的,后两者有没有具体结果,没人在意,随便编都行。

  但前者,本地士绅死亡,其他士绅肯定会关注,如果是被人谋害死的话。

  更是会希望尽快抓住凶手。

  这还只是死一个,如果连续死几个本地士绅,所有士绅都会恐慌,结果就是给县令施加压力,希望他尽快破案。

  普通县令想治理好地方,必须得到士绅的认可帮助,至少士绅阶级不能捣乱,否则别想做出什么成绩,更别想拿到什么好评,甚至意外死亡都很正常。

  不过一般不会撕破脸到那种程度。

  最终大多是各退一步,互有妥协。

  这不,王老爷的尸体刚搬到衙门没多久,相关消息就传遍了本地,同时还有不少人,派手下管家下人,拿着银子到衙门打探消息。有的是好奇王老爷怎么死的,有的是确定下王老爷死讯,然后借机看看能不能从王家那弄些好处。

  很多地方的优良资产已经被本地士绅瓜分干净,想多得点产业,只能要么冒风险,设法从一些普通平民手里搞。

  要么就是等某个家族出事。

  一个家族的重要人物死亡,自然也是那个家族最虚弱的时候,本就虎视眈眈的其他士绅们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?

  显然,不少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,但随着收了银子的衙役,将大概情况诉说出去,甚至还将血书内容抄了几份给那些管家。有些曾经做过与王老爷差不多事的人,特别是原配也已经死了的人,顿时不由后背发凉,生出恐慌。

  同时内心暗暗祈祷,凶手一定要是跟王老爷有仇的人,千万别是专门针对王老爷那种人的组织或者势力在搞事。

  但显然,他们的祈祷没什么用。

  第二天一早,本地衙门就又多了几个过来报案的,死亡方式大同小异,不是自缢就是服药,同时血书内容也差不多,大体就是说他们不守贞洁,以及写明他们曾经用同样方法,让别人殉节。

  就连原来不想管此事的县令也被惊动,不得不管,不少暂时还没事的士绅更是急匆匆赶到衙门,要见县令,让县令赶紧破案,不然大家都得人心惶惶。

  县令好不容易将那些士绅打发走。

  便赶忙开始过问此案。

  “大人,此事应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作案,针对对象也十分明确,这是我们收集到的几份现场血书,您请看!”

  谢捕头赶忙递上对应物证,继续:

  “王老爷先前有个长子,十九岁那年病逝了,并没有子嗣,他的儿媳则是在他长子去世的当天晚上就殉节了,可如果按照血书上所写的话,他儿媳应该是被他或他派人勒死,伪装成殉节的。

  朱怀古家已经破败,但他家有一个未嫁人的女儿殉节而亡,据说是未婚夫坠马而亡,她自愿殉节,不过血书上写的则是,他女儿是被朱怀古这个亲生父亲吊死的,就是不想归还夫家的彩礼。

  同时自家多个烈女也有助好名声。

  ……”

  没一会儿,谢捕头就将他调查到的情况全部诉说了出来,然后本地县令也头疼了,因为这肯定不是单纯凶杀案。

  没有一定组织势力,不但很难调查到这些情况,也不太可能杀这么多人。

  虽然如今的士绅,远远比不上几百年前的那些世家门阀,但多少还是有些安保力量的,如此悄无声息潜进去,悄无声息的杀人,再悄无声息地写下血书之类,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搞出来的事。

  更别说还没有任何痕迹了。

  不论是县令,还是谢捕头,又或者本地的县尉,都觉得分外头疼,甚至隐约有种地位不保的预感,毕竟这么多士绅死了,要是破不了案,抓不到凶手。

  谁都落不着好。

  不过三天后,随着附近几个县也发生了类似的案件,他们顿时松了口气。

  怎么形容呢?

  就像上学迟到了,但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班的人都在校门口,还没进去,再胆小的人,心情都会瞬间轻松许多,没有那么担心害怕被惩罚了。

  为啥?法不责众嘛!

  一个人闯祸,心惊胆颤,感觉天塌了,一群人闯祸,嘻嘻哈哈,无所谓。

  谢捕头他们,大概就是这感觉。

  不过随着受害者增加,相关消息自然也不会再局限于一个县,而是迅速传播开来,很快便闹得沸沸扬扬,各地县令,甚至于郡守,在饱受各方压力的同时也都有些庆幸,幸好不只单纯他们这边出事,而是附近很多地方都出了事。

  无疑替他们分担了压力。

  但他们也并没有因此特别懈怠,不去查,还是有努力追查,不过不管怎么努力,都没能查出什么有用信息,再出名的捕快仵作,对此依旧是束手无策。

  于是各种流言蜚语,民间传说。

  便开始肆虐起来。

  “要我说,就是那些被害死的女人怨气太重,回来复仇了,说起来也是相当有意思,竟然还搞出烈男来讽刺。”

  “男女怎能相提并论?”

  “怎么不能相提并论,我们村那个张夫子,他老婆去世之后,他就没有再娶,一个人抚养女儿长大,女儿嫁人后也是孤独终老,这不能算在守节吗?”

  “放屁,那怎么能算守节,像张夫子那种抛头露面赚钱养女儿的,跟那些寡妇出去卖豆腐或干活,赚钱养儿子的有什么区别?你见过那些出去抛头露面赚钱养家的寡妇,得到过贞洁牌坊?”

  “他不赚钱,吃什么喝什么?”

  “那寡妇不赚钱又吃什么喝什么?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贞洁牌坊这东西,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得到的,你得先不能抛头露面,不能与那些个男人接触,光这点,家里面没足够资本,没有长辈帮衬就办不到。

  没资本田产,早就饿死了。

  没长辈帮衬,妥妥会被吃绝户。

  哪能轮到她得什么贞洁牌坊。”

  “说这些有什么意思,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那些人到底是被谁杀死的?”

  “不好说,毫无头绪。”

  “我觉得,如果就我们这没有任何线索,还能骂捕头和县令太垃圾,没能力,可那么多县,乃至于那么多郡,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,并且还毫无头绪。

  总感觉不像是人为的。

  或者说,不像是人能做得到的。”

  “我也觉得,此事背后肯定有鬼神在作祟,兴许是出了什么比较厉害的大鬼神,能够组织,或者说帮助那些被自愿殉节的烈女们,报仇雪恨之类……”

  “就不能是有组织的报复吗?”

  “有组织那得多大的组织?白莲教吗?除了白莲教外,我实在想不到世间还有哪个隐藏组织能有这么强实力?”

  “可别胡说,我没听见啊!”

  “不可能,白莲教不是一直致力于造反吗?他们做这事有啥好处?还是能帮助造反,有这精力不如直接起义!”

  “有没有可能与湘贵妃有联系!”

  “湘贵妃是?”

  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不知真假,你们别外传,湘贵妃其实就是现在的湘皇后,已经薨逝了。据说她是被先前的张皇后害死,被自愿殉葬的,后来因为怨气太重,化作阴魂疯狂报复。直接把张皇后和先太子全部都弄死了,还让死去的明宣帝显灵,将自己亲儿子推上位。

  这样的存在即便与其他阴魂相比。

  肯定也是大佬中的大佬!

  她被自愿殉葬,和那些被自愿殉节的还挺像的吧,说不准这些案子就是她在背后帮助那些与她同病相怜的烈女们干的,我这猜测是不是还挺有道理?”

  “嘶~~好像真有点歪理……”

  “可不敢胡说。”

  “幸好我家没干过这些糟心事,甚至我儿媳想守寡,我都没让她守,反倒将她认为女儿,并把她风光嫁了出去。

  这事,应该不会波及到我们家。”

  “感觉以后风向可能要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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